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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供人类居住、从事社会活动的建筑物。古代帝王的住所或神庙称为宫。大官、贵族的住宅称为府。高级官员的住所称为邸。老百姓居住地方称为宅。《韩非子·诡使》有句:无宅容身。上至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下至黎民百姓,都需要一个容身之所。“雕阑玉砌、高堂广厦、琼楼玉宇、亭台楼阁、万顷琉璃、舞榭歌台、高楼大厦、金碧辉煌”都是对房屋的描述。可见房子是我们人类最基本的生活需要。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在不断的发展,经济越来越繁荣,人们对物质生活的要求也越来越多。人们对住所也有了一定的要求。从最初漏雨的泥瓦房,再到现在的高楼大厦。广厦已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也已经俱欢颜。我们再也不用在下雨天,担心漏雨,拿着脸盆、水桶、甚至锅去接雨。外面下大雨,室内下小雨。坚固无比的石头把我们封锁的严严实实,可是楼房的夏天却闷热无比,不比瓦房住着凉快。
现在泥瓦房基本上都被拆完了,所剩下的寥寥无几。柴火妞也是住过那种泥瓦房的,带有童年记忆的瓦房即将被夷为平地,心里带有深深的留恋。我的爱人是个有心人,同理心很强。看见老大爷蹲在路边啃包子,内心会有一种深久的不安;看见商贩蹲在路边抽烟吆喝,内心也会有一种深久的不安;看见孱弱的老太太吃力的提着物件,内心更是一种深久的不安。他用心去留意生活中的点滴,喜欢传统文化,把自己养的花花草草打理得很精致。所以对于我这被拆了的老房子,他也是极为感慨,很是惋惜。那天去看房子的时候,他给我和堂姐两个拍照留念,说说笑笑的帮我们姐妹俩录了一个视频。语言云淡风轻,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刻意的构图拍摄,却更体现了老房子带给我们的温馨和快乐。现在再看这个视频,心像被一缕暖阳照耀着,柔和又温暖。此刻,我想要用文字来表述我内心的情愫,介绍一下曾经给我带来快乐的泥瓦房。
听父亲说房子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是他们兄弟两人去田里打泥做成的泥砖,然后一块一块的挑回来的。这个泥土砖的制作非常辛苦:
一、找一块水田,将杂物取尽,灌水搅拌成泥浆。
二、将泥浆灌到木头做的小砖盒里,然后两个人对坐,脚对脚蹬紧砖盒,不能松动。再用榔头用力互对配合敲打泥巴,土砖越来越紧,所以双方得用脚蹬紧,这样打出来的砖才结实耐用。
三、晾晒至干就大功告成了。
做这样的泥土砖,需要时间和耐心相结合。这都是前人纯朴槿惠的结晶,这一点毋庸置疑。瓦房的墙体特别厚实,有三十多厘米厚,是纯粹的泥砖砌成的,泥砖之间用泥土粘合。泥土吸热慢,散热快,再加上房子通风透气,泥瓦房就有了它独特的优势,那就是非常的凉快。记得夏天的晚上,月光明媚,躺在阁楼上,听取蛙声一片。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房屋里,柔和的依偎在身上,凉风与月光形影相随,轻柔的拍打在脸上,甚是清凉,一点都感受不到闷热。喜欢泥瓦房的夏天。
每个人的童年都伴有一个会讲故事的爷爷,冬日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围着火盆,听爷爷讲故事。讲抗日时期,日本鬼子进村的时候是如何的残忍,讲那时候的他们又是如何巧妙的躲过了日本人的摧残;讲文革的时候,谁家的谁谁谁因为犯了什么事挨批斗;讲农村和合作社的时候,是如何分工干活,以及家里的老老小小生活的场景。说到这些,我们几个都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就躺在爷爷怀里睡着了。虽然有时困意浓烈,但还是意犹未尽,怎么也不肯去睡觉,吵闹着叫爷爷继续讲。后来跟大姑大伯他们分家了,小家庭里再也没有这样围在一起听故事的幸福。
父亲讲到起房子的步骤:选址,挖基础,磊基石,竖排山,磊砖墙,架行条,钉互格,盖瓦就完工了。听得我是云里雾里的,一座房子的搭建,过程相当复杂,也很费力。
如果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竖排山”,那么请听我向你娓娓道来。房子以立柱和纵横梁组合成各种形式的骨架,承托着房屋上部分荷载,我们把这样的骨架叫做排山。房子是否坚固,就看排山做的是否合理,能不能承受房屋的重量。因此,做排山需用杠杆原理和勾股定理来精确的计算,以保证其稳定性和安全性。使用木材作为主要建筑材料,创造出独特的木结构形式为骨架,既达到实际功能要求,又创造出优美的建筑形体以及相应的建筑风格。一个排山用四根大的木头做立柱,中间两条有五米多长,前后两根有四米长,约两米处打眼,用坚硬木头连接架楼用。上面也打眼,用木板连接短立柱。对于木板的选用,是有严格要求的。木板的尺寸大小必须有四厘米厚,十六厘米到十八厘米宽。这样才能达标。能精算到如此准确,我们的父辈们是睿智的。竖排山这件浩大、严肃的工程,至少需要五十人来完成。
瓦房顶部搭有行条、木板,然后再铺瓦片。瓦房一般都起“三间”,以前都是按房间数来计算房子的大小,一般房子都有三个房间。一间需要十九至二十一根行条,两个排山,有十九到二十一根小木柱。用排板连接在两个大木柱上,用来架行条。我家的这个老房子,每间都用二十一根行条,上百根大大小小的木柱,都是从很远的地方精心挑选回来的,无比坚硬。瓦房的顶部,铺瓦片的地方,是逐渐往下倾斜的,从侧面看成三角形。从数学角度来看,屋顶造成三角形结构是应用了三角形的稳定性,这些都是前人的智慧的结晶。瓦片是拱形的,正面反面都有序的叠铺在屋顶,加上屋顶是倾斜的,不会漏雨,却通风透气。聪明的人们会在瓦片上加几块玻璃,阳光从玻璃瓦上照射进整个房间,很是敞亮。
因为在南方,会有一段回南天,天气特别的潮湿,所以房子的顶梁柱用的是石柱。石柱的下面接触地面的那一端是石头,上面那一部分用木头柱子一直顶到房梁。这样的石柱家里面有四根。这个石柱是我和哥哥最垂涎的地方。母亲用钉子钉在石柱上用来挂东西,也挂着我和哥哥喜欢的糖和水果。我和哥哥经常趁着母亲不在家就在这里找糖果吃,仗着哥哥对我的疼爱,每次都能多吃到两颗,然后笑得合不拢嘴。
那时哥哥虽然也很小,但是却知道疼爱我这个小妹妹,用他不是很强大的力量保护我。小时候挨欺负了,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敢打我,我回去告诉我哥!”所以我的小学是没有被霸凌的。老房子的门背后放着一筐土灰,也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的。只记得有一次父母亲出去干活,很晚才回到家,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找不到我们兄妹两个。最后,在门背后的土灰框里,找到了相互依偎睡着了的我们。现在听着是一个笑话,其实想想,那时的母亲找不到我们两个,该有多紧张,再看到我们两个睡在土灰筐里,是多么的心酸。我的童年里竟有这样灰头土脸的一面。
以前,每家每户都喜欢在房子前面种一两颗果树。我家的老房子前面种的是柚子树。柚子树长大了,后来又种了一棵葡萄树,缠绕在柚子树的上面。既吃柚子,又吃葡萄。到葡萄成熟的季节,这个柚子树就变成了我和哥哥快乐的小天地。父母回来找不到我们两个,准在树上吃葡萄了。每次放学回家就串到柚子树上面去,首先摘下来的是低矮的、熟透了的葡萄。再后来,低矮的、容易摘的葡萄都吃完了,就只能往高处爬。我不敢去,只能站在树下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摘葡萄的哥哥,犹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
葡萄树的旁边是一座小石桥,那是跨过水利的一块大石头做成的。从小石桥跨过水利这边就是我的家。所以每次一到小石桥,我就觉得家到了。小时候放学回来,每次走到石桥边上的时候,总是先探头,看看家门是不是开着的。如果门要是开着的话,就大喊“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像是古代的“皇上驾到”,要求所有人出来迎接。当爸妈听到我的叫喊后,走到门口回应,我就高兴的快步跑回家。
印象最深刻的是被楼上掉下来的柴火压到,那是在阎罗殿门前走了一圈。因为柴火的叶子较多,怕放外面挨雨淋到,所以母亲就把它堆到没有木板的楼上。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和堂姐两个人拿着一个传统的不锈钢口杯,里面装着的是我们心爱的一毛钱的雪条。两个人津津有味的吃着,盘腿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那是一条长板凳。突然听见有柱子断裂的声音,姐姐感受到了危险,急忙跑开了,留下了迷茫的我。接着,一声巨响,我只觉得背后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天旋地转,我就被柴火压在了下面。年幼无知,不能体会到父母的着急,也不理解这样的意外差点取走我弱小的生命。手里紧紧攥着的是那一根甜甜的雪条。后来,母亲讲述,就是因为一场意外,让父母亲担心受怕,所以就再建了一座新房子。我与这座泥瓦房的缘分就到此结束了。
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泥瓦房因为其结构性问题和安全性能不如石砖房好,泥瓦房在农村里就陆陆续续被推倒。高楼林立,村里的房屋、路面都被水泥所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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