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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湾村,地处麻池西南约5公里处,西临黄河,地势平坦,西北有土丘环抱,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村落。考其村名,是由当时地形地貌而来,据老者传说,很早以前,黄河由此流过并冲下一湾,湾左边水草丰美,引来三个蒙族牧民,后来人逐渐多起来,形成了村落。解放后,该村属麻池二区所管辖,当时只有百十户人家,以农为业,但谁曾想到,在这环绕半个村子的土丘下面,却埋藏着距今两千余年的汉代古墓群落。这里土地肥沃,解放前,人们多在较好的地上种植大烟。解放后大烟被禁种取缔,但旧社会所遗留下来的烟土半成品,部分被查收焚毁,部分也就埋藏于地下了。
年春,大地解冻。本村一个羊倌,傍晚赶羊回村时,路过土丘,突然一条腿被陷进土丘里,羊倌误认为塌陷下去的这块地方,一定是谁家在这里埋藏了大烟。于是回家后便和家人悄悄商量,并连夜携锹提镐秘密挖掘,一直挖到第二天清晨,已挖了一个很深的大洞,发现古式轿车顶样的砖砌物,破顶进内,又发现有瓶罐等陶器。早晨村民越聚越多,问其挖掘原因,也不告及,只是埋头继续挖掘。人们不由得乱猜疑起来,有的认为挖大烟,有的认为在银元……有些人眼红起来,在附近土丘上到处乱挖,一时轰动了全村,扰乱了春耕生产。
事情发生后,村干部对此也不知如何处理是好,只知道这是墓,是无人认领的墓,便向麻池二区报告。区又报到县人民政府。当时笔者(惠世龙)在县文教卫生科任职,他虽曾多次接到转发来的中央有关保护文物古迹的文件,但没有从思想上重视,认为在这穷乡僻壤,没有什么珍贵文物古迹可保护的。接到报告后,分别电报包头文教局及绥远省人民政府文教厅。很快省人民政府便派来文物考古小组,由笔者带领,到召湾进行检查,当即制止不准再挖,并责成村干部派人看守。时隔不长,中央和省的考古小组一行十余人到县,由笔者带路,前往现场进行实地勘察,发现破坏较严重的墓穴达九处,其余破坏不太严重的,数目就更多了,从已露出的汉墓表面形式看,有用汉砖砌成轿车式圆顶十字形的,丁字形的,其长度三至五米,宽一米多,高二米多;有用汉砖砌墙,顶用八十厘米至一米正方松木盖顶的,长约六至八米,大小长短不等。墓内实物已被破坏,分辨不清,据中央考古小组讲,根据资料记载,最珍贵的陪葬器皿,有鼎、兽头耳瓶等。
考古小组进村后,会同村干部查看了现场,召开了群众大会。当时人们根本认识不到,文物古迹对研究历史所具有的无法估量的重要价值,只知道大烟、银元才是名副其实的财宝。人们听了考古小组关于文物保护的报告后,认识虽有所提高,但还是觉得这是大惊小怪,小题大作,烂瓶瓶罐罐,没有什么价值。
会后,一方面以高工资雇用当地民工,在文物考古小组成员的指导下,对已破坏的古墓进行细心的挖掘,把挖出来的土全部过筛过箩;另一方面分头走访住户,追查失落的东西。一件无价宝——三足鼎便在追查中,在一个老乡的鸡窝上找到了,他认为是没用的东西,拿回来没处放,丢掉又舍不得,鸡窝漏雨,就把它堵了鸡窝了。一对兽头耳瓶,被几个小孩拿出去玩耍找不到了。后来由笔者等领上这几个小孩走遍他们所玩过的地方,才在河槽里找到已被打碎的陶瓶片,把碎片全部对齐后,发现器物已经残缺。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器皿分散在村民的家中。村民们用那些直径十至十五厘米高低大小不等的陶罐、陶瓶装调料,用那些有麻袋纹的薄型汉砖盖鸡窝,砌猪圈、垒院墙。那些用手一掐就成了粉末的葬顶方木,也大都散落在住户的院中。经过走访,把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收回了。
有的葬顶还没被破坏,打开后发现有八尺多高的人骨架,平躺在一块正方的红绸布上。绸布已腐蚀的无法提起,见风后便成粉末,但颜色还很鲜艳。记得最清的是四块大型筒瓦(实际是瓦当,"草原神山"注),长约二尺多,完整的只有一块。四块瓦头上篆刻有"四夷皆平"四个字。挖掘、清查、收集到的古文物不计其数。较有价值的约二十余件,大都残缺不全。当时雇用木工按件大小制箱,里面衬垫脱脂棉,精心地装箱运走。经过加工整修复原拍照后,于年前后,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当时共发表文物照片有十几张。召湾古墓的破坏引起了中央领导的重视,国务院对包头县出现这一事件,感到震惊,并通报全国给予批评,还就此进一步强调了对文物古迹保护的重要意义。文物考古小组在临走时,由于时间的关系,没有一次全部挖掘,对破坏不严重的墓葬,又雇工掩埋好,便于今后有计划地进行发掘。到上世纪80年代召湾村的土丘下面还埋藏有多少汉代古墓群,人们暂时还是不知道的。
召湾汉墓出土的“千秋万岁”、“四夷尽服”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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