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症状 https://m-mip.39.net/pf/mipso_6344211.html村西那棵曼陀罗树时常进入我的梦境。但凡称谓树,起码有棉花柴般高的样子,学龄前的我能够平视。曼陀罗被村里人喊作臭蓖麻,带刺的果子有些蓖麻果的样子,火烧猪毛般轻微的臭味,提示着它的毒性。村里人不喜欢它,也不敢去动它。但我童年的回忆却靠它提示。村子周围只有这一棵特殊的植物,那么特别。最重要它每年都萌发,且只萌发一棵,长在村西柴园。我感觉它好像二爷爷家的春联一样,每年都是那幅“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夏天它就长在那里。我喜欢它不变的样子,就像喜欢母亲那张年轻美丽的脸。不变的景象还有村前的机井房。夏秋的早晨,柴油机轰响,碗口粗的黑管子会吐出清凉的地下水,扑进方水泥池中,池边总会有几株药黄色的野菊花。池水飞溅起来,亮晶晶的水珠会挂在花叶上,看着很精神。母亲总要叮嘱我不要喝机井抽上来的水,太凉,会闹肚子。但我看到从大坝下菜地走上来的大人经常到水池边,手接井水,洗洗脸,捧起来喝。我也偷喝过,凉嗖嗖的甜。记忆中不变的还有我家的菜地。黄瓜是那样的碧绿,青涩的香气。西红柿是青中泛红,随手摘了,咬一口喷涌而出的汤汁。小葱可以顺手掐一根,放嘴中嚼着,苦辣味道。韭菜的辣就是辛辣的刺激了。线椒是火辣。赶紧摘一个脆瓜解解辣,脆瓜熟透了,手一掰,碎了,黄绿的种瓤,很甜。菜地的收获都是刚刚从植株上分离的味道和感觉,原始新鲜。好像自己也是地里长出的生物似的。植物会永远在吗?老家门口的老槐树还在吗?那是奶奶发现一棵国槐种子萌发的小苗,用四块瓦片盖着长起来的,靠南墙很近。卖过多次槐米,还换回一个新的黄绿色书包。自从年老房子卖掉之后,就没敢回去看过。听说已经被新房东伐掉了。要是还在的话,就有70多年树龄了,一人搂抱粗细了。往事随风。奶奶已经作古二十八年了。父亲逝去一十五年,母亲也走了七年了。曼陀罗生长的村西柴园,早已经是一片草莓大棚了。机井房和菜园地,也更新为桃园地了。我的乡村植物,只会永恒在我的乡愁中了。渠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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