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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weibo
笤帚疙瘩我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的家乡在豫中平原的一个小村。
年过半百,搬过的住所也不少,从最初的茅舍草庵,到后来的草房瓦屋,再到当下的平房楼宇。
感慨社会进步时,想起只图个遮风挡雨的老房子,藏着我的儿时回忆,颇难忘。
武国珍
?撰文
星芒
?版式
01
老家的房子拥挤
还总是修修补补
从我记事起,我们家坐东朝西有两间房子。
墙体是当时常见的里生外熟。
由于居住年久,墙体内侧的土坯变得潮湿松软,继而又转化成原本的泥土掉落下来,使整个墙体内侧显得凸凹不平,斑驳不堪,如同一副饱经沧桑的老人的脸。
房顶是用麦草铺成的,呈黑灰状,看上去像是被喷洒上一层灰黑色的颜料。
后来,麦草风化糟粕,房子开始漏雨,一到下雨天常常是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反反复复修修补补后仍不行,父亲就干脆扯上一大块塑料布搭盖在屋顶上。
可塑料布遇到大风不是被刮开就是被刮飞,最后父亲不得不将房顶换成了大红瓦,这才算是制住了漏雨。
两间房子的南间,也就是里间是用来睡觉的地方,用现代的话说叫卧室。
靠外的一间主要用来做饭兼放置家庭日常用具包括农具。
我们家有两张床,我和姐姐和母亲睡一床,哥哥和三弟和父亲睡在一起。
后来姐姐大了,父亲就在外间靠山墙的地方另外给姐姐弄了一张小床,这样姐姐就一人睡在了外间。
在农村,也没有收音机、电视之类,更不用说手机了。
到了晚上,喝过汤就早早上床睡觉。
但母亲却常常做活到很晚才睡下。
那时候用做照明的是煤油灯,母亲在里屋点着煤油灯做活,外间却是黑洞洞的。
我天生胆小,偏我睡觉的位置一侧身就会正对着黑洞洞的外屋耳房门口,总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于是,我就将脱下来的衣服挡住我视线的地方堆成小堆,或者干脆将头蒙在被窝里。
02
那时的冬天冷
煤很重要
那时候在农村做饭用的燃料主要是柴火,后来也有了烧煤,但也只在冬天烧。
和大多数农村家庭一样,在我家外间靠耳墙的地方垒了个大大的占整个耳墙三分之二面积的煤火(灶台)。
每到冬季快要来临的时候,父亲就拉着架子车带着干粮上山拉一车煤回来。
上山拉煤,指的是到平顶山或者当时的禹县煤矿长途跋涉,不辞辛苦拉回一车煤。
记得那时的煤分烟煤和明煤,烟煤是工业用煤或者农村烧窑、炕烟用煤,明煤是家庭做燃料用煤。
父亲将拉回的煤按照比例掺加些黄土反复和好再一掀一掀铲到屋内煤火靠里的墙角。尚在孩提的我们也纷纷拖着铁锹帮父亲铲煤。
父亲将和好的煤在墙角处堆成半圆形,外面再用水涂抹的平平光光的,看起来像一个黑黝黝的大砂缸。
这样一车煤省着用就能烧一冬的。
冬天我们所穿的衣服根本就不保暖。
由于没有新棉鞋穿,而旧的棉鞋早已千疮百孔失去了保暖功能,常常冻得又红又肿,像两个畸形的红萝卜。
父母就常把我们抱到煤火台上烤火取暖,煤火面积大,煤火口的左右两边能容纳两个小人儿坐在小凳上取暖。
后来我们稍微大了一点就自己爬上煤火上,一边取暖一边看母亲忙前忙后做饭。
等到饭做熟了我们的双脚乃至全身也都暖和了,整个屋内也变得暖烘烘的。
03
父母盖了四间瓦房
每一道工序都艰辛
后来我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不可能在和父母睡在一起了,得分床睡了。
父母就在我家原来的两间房子的南面又盖起来四间青砖蓝瓦的瓦房。
盖这四间瓦房,很艰辛。每一道工序无不包含着父母的汗水甚至泪水。
那时,谁家盖房砖瓦都是自己烧制的,从和泥、脱坯到烧制成砖再到把砖拉回家。
制砖和泥是关键,它需要加入合适的水再经过反复的踩踏、折腾直至弄出它的韧性,这样烧出的砖密度强,结实。
泥和好后就开始脱坯了。脱坯的工具叫坯斗,每次能脱三个砖坯。
脱坯时先在坯斗内撒上一层干黄土或者干砂,这样泥巴就不会粘连坯斗。就如同做月饼,所不同的是月饼的模子里抹的是油。
三个格子装满后双手端着坯斗的两端走到事先整理好的平整开阔地小心将坯斗顺延着扣在地上,然后在轻轻将坯斗搬起,三个有棱有角的土坯就呈现在眼前。
土坯晒干后就可入窑烧制,烧砖大都是几家合成一窑。
烧窑自然是技术活,村里能掌握这项技术的没几个,有时候还得从外村找。
盖房所用的木料,是自家种出来的。要提前几个月备好,否则到用时木料不干不敢用。
房子动工前要先请木匠来整理房梁,叫拼木势,还要制作门窗之类。一切准备就绪择个所谓良辰吉日就正式动工了。
动工前父亲先买了一挂鞭在新房址处“噼里啪啦!”放放,这是时至今日在农村乃至城里仍旧流行的一种仪式。
之后开挖地基,垫土打夯,那夯歌很好听。铿锵有力,幽默诙谐的夯歌仍然时不时在耳边萦绕,成为今生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新房没住多久,父亲以的价格作价给了同村的亲戚,又以的价格购得一处老式的两层土楼作为我家新的居住处。
91年,父亲又给我盖了三间红砖红瓦的瓦房。年,我和妻东拼西凑,将原来的瓦房推倒盖起来四间平房。又是20年,儿子儿媳按揭在本市买了一套商品房。我和妻就住进楼房了。这些都是后话。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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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武国珍,许昌市作协会员。喜爱文学但缺乏钻研,爱好写作但谈不上擅长,常有小作见诸于媒体却难成气候,亦有文章获过奖但不值一提。不求成名,只为那份热爱。生命不息,笔耕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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