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去世,办完丧事的答谢宴上,大舅子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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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是一个道地的农民,养育四个子女长大费尽了心血,我妻子排行第三,最大的是哥哥,然后是一个姐姐和妹妹。

岳父一辈子翻土种地,山上水里的活可以说无所不通,还没来得及享几年清福就走了。

岳父的身体其实一向都很健朗,一年到头感冒都很少,却突然离世,身边除了岳母外,三个女儿都不在身边。

除了大姐嫁到邻村一直在家外,其他三个子女都在广东,接到电话后连夜动身,也到第二天下午才到家。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不管子女们怎么悲伤,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怎么处理后事了。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养老送终的是儿子,岳父的丧事自然就是大舅子一手操办。出嫁的女儿只是要送一份大礼,此外还要负担八个抬灵柩劳力的谢礼。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岳父一家在他们村里比较弱势,亲房不多,三五家亲人之外都只是普通的邻居。

岳父自己生前也非常节俭,这一点大舅子完美继承了父亲的作风,说是丧事尽量简办,反正就是不浪费。

于是,在村里的一些长老们主持商议后,丧事就按照三天的样子操办,请的法师也是第二天中午才进场,第三天一大早发灵送灵柩上山安葬。

作为女婿,和岳父的关系其实并不亲密。家里兄弟姐妹多的人都有体味,排行老大和老幺的,一般都更受父母疼爱,排行中间靠后的就容易被忽视。

我和妻子结婚后,妻子经常说起自己在家里的“待遇”,做家务最多的是她,最后吃饭的肯定也是她。

但这并不代表妻子就不心疼自己的父母,父亲的去世,她显然是很悲伤的,只是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性,像这样的大事自然是听丈夫的安排,当然也是这么多年夫妻之间的信任,知道我不会让她难过的。

丧事从简,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我们做女婿的相对轻松一点,虽然也按照风俗要披麻戴孝,但帮忙的一般都会以“姑爷”的客礼对待,尽量减少我们跟着法师跪拜磕头的机会。

我和三个连襟凑在一起商量,因为我和老幺常年在广东,大姐夫却一直在老家村上做会计,对于乡土人情更熟悉,便问他该怎么送礼。

大姐夫倒也说得很客观,说岳父去世,女婿送礼肯定是最重的,虽然现在家乡的礼金攀比风越来越重,但更多还是自己量力而行。

我尝试地问他,我们是送一万还是两万呢。

大姐夫听了我的提问就咂舌,说你准备送这么多啊,我不能和你们在外地赚钱的比,顶多一万块,原本还是安排的八千块呢。

就这样,我们三连襟同时去了礼房,每人写了一万块的礼金,负责写礼簿的人还说,有三个女儿的人家真好,你大舅子不需要垫多少钱进去了。

按照地方的风俗,妻子三姐妹会守在坟山里,要经常给八个筑坟的人递水倒茶还得磕头。

我们三个女婿就去买了丰盛的酒食回来,酒水都是天之蓝,出葬的当天晚上得举行答谢宴,一桌子酒菜一共花了三千多。

晚上的答谢宴,八个帮忙的“金刚”非常满意,拿着酒不停对我们三个女婿翘拇指,说是他们村答谢宴最高档的酒水。

我们三个委托大姐夫陪大家喝酒,我和妹夫两个告了罪拿了杯饮料作陪,大家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起身回家。临走前还拉着大舅哥和我们三个女婿,一一说了祝福的话,反正就是祝主家的后人一切平安,亡者泉下有灵一定会保佑你们发财平安。

客人都散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们四对夫妻和岳母,岳母一向沉默寡言,这几天连饭也没吃几口,就知道擦眼泪。

岳父突然不在了,忽然觉得家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坐了一阵,大舅哥的老婆给每人倒了一杯开水,这才稍微打破了点沉寂。

大舅哥稍微清了一下嗓子就开口了,说父亲的丧事办完了,也辛苦了你们,今晚大家都在场,干脆就把账目算一下。

我们三连襟听了大舅哥的“算账”,不禁面面相觑,根本是满头雾水,这还有什么账目要和我们算呢?

在我们的示意下,大姐夫开口了,说得很是委婉,问大舅哥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帮忙算一下数看亏了多少钱?

大舅哥一口就否定了大姐夫的问题,把礼簿拍在桌子上说,父亲的丧事办完了,花销多少都在这里一清二楚,我们四兄弟三一三十一算一下。

一听这话,大姐夫比较圆滑就不吭声了,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礼簿翻了起来。

我性子比较急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说就听说过父债子还,没听过父债女婿还的。再说了,你让我们三个也和你一起分担也没问题,但应该早点说,不能等我们我们每人送完礼,另加答谢宴的三千块后再提这个问题。

大姐夫的礼簿也看完了,伸手示意我稍安勿躁,还是委婉地提醒大舅哥,说刚才粗略看了一下,支出六万多点,收入五万出头,还有一万多块的空亏,也用不着这么大嗓门。

但大舅哥听不进去啊,声调又高了几分,说你们三姐妹也是爹娘养大的,父亲的丧事难道就不需要负担?

一听这话,老幺的丈夫不乐意了,也就提出来说,四兄弟分担也不是不行,那就把我们的礼金拨出来,三千块酒水钱算进开支里面,然后亏多少四个人分。

按照我的意见,根本不想和大舅哥继续讨论下去,按照传统风俗,父母丧事都是儿子操办,女儿送礼就行。按照法律,女儿和儿子的确都要赡养父母,但父母的财产同样也可以分一份的,多亏他说的出口。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大舅哥听了老幺的话就站了起来,指着我们三个起了高声,说什么做人不能这样,送出去的礼还能要回去,老岳父的后事你们就两手一摊丢给我一个人?

大姐夫终究是在村上当领导的人,说话不毛不躁地反驳说,老幺说得有道理,我也同意,拿起手机就算起数来,没几下就算得清清楚楚。

按照现在的计算方式,大舅哥亏了一万两千五百块。

按照老幺的方法计算,四兄妹每人负担空亏九千块,已经送出去一万,那还得退还我们每人一千。

听到这个数字,大舅哥勃然大怒,拍着桌子指着我们三个就骂了起来,倒不至于骂娘,反正就是说的什么黄眼狗白眼狼之类难听的话。

我原本当成再看小丑表演,一听这话也火了。拉起大姐夫和老幺就起身,说这笔账算清楚了,那一千块我们也不要了,过几天等过了头七,我们再来算一下老岳父名下的财产。

还不忘指着脚下大舅哥去年刚修的新屋地面说,这地基我们也有一份的,到时候你别后悔。

妻子三姐妹见我们四个男的吵了起来,都是泪眼婆娑地过来拉住我们,我心一软,也只好气吁吁地走远一点。

大舅哥依旧是火冒三丈,见我们三个妹夫说不拢,就指着三个妹妹问,你们出不出钱,不出钱的话今后就别回来了,反正有你们没你们都一样。

三个妹妹不敢吭声,但眼睛里都有了点不满,这时候老岳母发话了。

老岳母虽然平素就话不多,但不得不说是一个很明理的人,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吓得我心里都抖了一下,二十多年的女婿,这是第一次见到老岳母发威。

老岳母指着儿子大骂起来,说你这个混账家伙,这么清的数都算不清,既然让他们三姐妹分担,那送的礼当然就算是预交款,难不成让她们送一份礼还负担一份,那不是既做女婿又做郎(女婿)?

被老娘摔了一巴掌,大舅哥也蔫了,坐在那里像一头牛气哄哄的,只是打自己的是老娘,这可不敢还手打回去。

就这样,在老岳母的干涉下,大舅哥不敢再纠缠让我们三个参与分摊那一万两千块亏空了。其实,即使请别人来主持公道,也是按照老幺的说法计算的,那样我们还可以要回来一千多块钱。

话不投机半句多,三个妹妹不敢得罪亲哥哥,我们三个女婿就没那么客气了,和岳母打了个招呼,各自交代自己的妻子留下来陪一下母亲,我们三个就起身离开了,说是回家,其实是去了老幺家里,他家离岳家最近。

于是,老岳父的丧事,原本是儿女们最为悲伤的一件事,却因为大舅哥的算计,弄得我们三个女婿都很不痛快,在老幺家里聊了半宿,最后一致决定,将来老岳母的后事,我们肯定不能再这么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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